我們小時候是紅歌的天下,旋律簡單流暢,歌詞朗朗上口,大家有事沒事一起唱。
后來,港臺歌曲進來了,但因為不懂粵語,再加上那時候年齡小,見識少,很多歌詞的意境還領(lǐng)會不到,雖然也隨大流,一起哼唱,但其實并沒有真正“走心”。
后來,有一位歌手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種狀況,他就是鄭智化,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因此需要拄拐而行,有幾年,他的歌曲風(fēng)靡大陸,代表作有:
《水手》:他說風(fēng)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問,為什么。
《星星點燈》: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
……
其實他不懂作曲,先把歌詞寫出來,自己反復(fù)哼唱,等定型了,再找人把譜記下來。因為他的歌詞實在寫得太好,于是爆紅。
這其實已經(jīng)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鄭智化和他的那些歌曲如同流星一樣,劃過天際,早已成了過眼云煙。
然而,前幾天我偶然翻到他的一首歌《中產(chǎn)階級》:
我的包袱很重 我的肩膀很痛
我扛著面子流浪在人群之中
我的眼光很高 我的力量很小
我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偷偷跌倒
我的床鋪很大 我卻從沒睡好
我害怕過了一夜就被世界遺忘
我的欲望很多 我的薪水很少
我在臺北的馬路上迷失了我的腳
沒有人在乎我這些煩惱
每個人只在乎他的荷包
我常常喝著可樂 我吃著漢堡
只是心中的空虛 饑渴無法填飽
是不是就這樣平凡到老
我的日子一直是不壞不好
是不是學(xué)會了放棄思考
這樣的我才能夠活得很好
放棄思考,才能夠活得很好。
頭殼壞掉,才能夠活得很好。
歌詞看得我胸口如遭重擊,讓我想給他跪下,甚至覺得應(yīng)該和鮑勃迪倫一樣,給他也來一個諾貝爾文學(xué)獎。
歷史其實是個圈,我們現(xiàn)在體會到的,可能前人早就體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