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聶小倩”王祖賢嗎？

最近，她現(xiàn)身寺廟，為疫情中的人們祈福。年過半百的她，穿一身佛衣，神態(tài)輕松。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看到路人在偷拍，也不惱怒，而是對著鏡頭真誠地說：“希望世界和平。”由于2005年就息影退圈，人們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清冷嫵媚的“聶小倩”、“白素貞”。那時候，她是全亞洲男性的夢中情人，見慣了美人的名導(dǎo)徐克，都夸她“簡直是傾國傾城”。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如今，王祖賢近照爆出，很多人都說她老了。她臉上的滄桑感，也不免讓人心生遐想：這18年來，王祖賢的人生旅程走到了哪里？

她曾是傾國傾城的“聶小倩”，卻被人心刺傷王祖賢出身體育世家，父親是籃球國手，或許是因為自幼熱愛籃球，她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輸?shù)臎_勁兒。15歲，她被星探發(fā)掘拍攝廣告片，隨后考入國光劇藝實驗學(xué)校學(xué)表演。兩年后，王祖賢參演電影《今夜的湖畔會很冷》，電影獲得金馬獎，她也因此小有名氣。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此時的王祖賢還很稚嫩，只拍了一部電影，遠遠稱不上“實力派”。而且比起演技，人們更關(guān)注她172的身高、修長的美腿和姣好的容貌。當時，徐克正在醞釀《倩女幽魂》，他本想邀請日本明星中森明菜飾演“聶小倩”。王祖賢得到消息，向徐克毛遂自薦。王祖賢來到片場后，脂粉不施，徐克一見就驚呆了：你就是聶小倩，不用化妝！他嘆服于王祖賢的美，在電影中360度無死角呈現(xiàn)。聶小倩浴室換衣那一幕，更是美到極致。

視頻截圖來源：《倩女幽魂》王祖賢憑借“聶小倩”一炮而紅，接連拍攝多部電影，火遍中國，還受到日本、韓國觀眾的喜愛。提到她，人們第一聯(lián)想到“美”，劉德華、成龍對她的美貌贊不絕口，但一些負面效應(yīng)也隨著“美”而來。她被罵“耍大牌”，被誤解“太高傲”，還被劇組為了宣傳效果P裸照……王祖賢很不甘心，她太想被認可。在寒冰中穿著薄衣拍戲數(shù)小時，為了演好戲?qū)”揪艏氝x……這些努力成就了一部部好電影，可沒有成就王祖賢這個好演員。演藝圈中，她始終只是個“花瓶”。婚姻和愛情，成了她脫離這一切煩擾的期望。1989年，她在節(jié)目《今夜不設(shè)防》中說：“我會很平凡地過日子，一個女孩始終都是要結(jié)婚的。”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此時的她事業(yè)正巔峰，內(nèi)心卻如同倦怠的鳥兒，迫切渴望有枝可依，期待生命中的“保護者”出現(xiàn)。

她苦尋多年不得安寧，

另辟蹊徑

王祖賢最脆弱的時候，齊秦成了她的第一個保護者。他喝醉了，抱住王祖賢說“吻我”。驚天動地的一吻后，兩人走到一起。他保護她的“美”，容忍她的脾氣，給足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然而為了發(fā)展事業(yè)，王祖賢不得不遠赴香港。一面是聚少離多的關(guān)系，另一面是自身難保的困境，獨自在香港娛樂圈打拼，王祖賢幾次深陷危機。此時，富豪林建岳為她挺身而出，成了第二個“保護者”。他多次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給了王祖賢莫大的安全感。為了得到她，林建岳承諾“一定會離婚”。她不知道這是欲望的陷阱，離開齊秦，一頭扎了進去。但很快，林建岳就和王祖賢分手了。不顧她為自己放棄事業(yè)，也不顧她因為自己被媒體炮轟。他在風雨中為她撐傘，卻又帶給她更大的風雨。王祖賢失望透頂，遠走加拿大。她的心破裂了，一首歌曲《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如同雪中送炭，為她帶來庇護。這首歌是齊秦所唱，表達對王祖賢的思念之情，同時還幫她擋了一波輿論。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她感激得熱淚盈眶，回中國幫齊秦拍攝MV，赤腳跑5公里。齊秦看著她滿是傷口的腳心疼不已，但她說：“只要唱片賣得好，一切都值得。”2000年，兩人復(fù)合，買了婚房，準備在拉薩舉行婚禮。隔年，齊秦的“私生子”被曝出，齊秦被前女友告上法庭，王祖賢也再次陷入丑聞。生命中的“保護者”再一次成了“傷害者”，苦尋的幸福成了一片泡影。這一次，無人再幫她阻擋風雨，傷心欲絕的王祖賢遠赴加拿大留學(xué)。2004年，王祖賢宣布退出影壇，從此銷聲匿跡。再露面，已是2009年，路人拍到王祖賢身穿佛衣，正在拜佛。她不再牽手錯的人，也不再尋求父親一般的保護者。在人生這趟旅程中，屢屢傷痛與背叛終于讓她看清了人生的功課——做自己的父母。

她放下紅塵往事，成為自己的“父母拍攝《倩女幽魂》期間，王祖賢貢獻了不少香艷鏡頭。她生氣地問徐克：我還要“睡”多少人？心直口快的性格吸引了徐克，《倩女幽魂》第二部，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酷似王祖賢的女性形象：率真勇敢的傅清風。不同于被命運操縱的聶小倩，傅清風是命運的掌控者。她以一己之力對抗權(quán)貴，大大方方和妹妹搶男人，最后還逃婚，和寧采臣一起仗劍走天涯。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拍完《倩女幽魂》后，王祖賢的人生和傅清風如出一轍：孤身闖江湖，被名利糾纏，一次次遭受傷害，最終變得堅韌起來。但兩人選擇不同：傅清風選擇愛人，王祖賢選擇愛自己。知乎上有一個問題：“王祖賢為什么沒有和齊秦修成正果”？一個回答是：王祖賢不是不想愛，相反，她太豁出去愛了。年輕時，她曾說：“只要對方給出一點信號，我就會很主動。”這種主動，其實是一種孩童式的得到和占有。她備受家人寵愛，事業(yè)一帆風順，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外界就像爹媽一樣照顧她、疼愛她、贊美她。看似“無條件”，其實命運饋贈的禮物，她都用美貌買了單，只是自己對此毫無自覺。這種天上掉餡餅一般的生活，讓她潛意識里覺得：“一切好的，都是我該得的”、“一切壞的，都有大家?guī)臀腋愣ā薄？创虑楹唵味旨兇狻Ｋ裕艜驗橐痪涑兄Z，委身有婦之夫；因為一首歌，主動找齊秦復(fù)合；又因為一句話和一次丑聞，主動結(jié)束關(guān)系。她的愛不依賴于理性、物質(zhì)、權(quán)衡，不是為了活出自己，而是為了尋找“爹媽”，在庇護下無憂無慮地生活。所以，她兩次尋找自己人生的“保護者”。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那時候的她，自我意識尚處于萌芽中，經(jīng)歷過兩次情傷，才發(fā)現(xiàn)：“我曾以為像父親一樣可靠的人，并沒有那么可靠。”但她不知道，沒有人會像父母那樣無條件付出。成年人的愛，都暗含復(fù)雜的條件，容不下一顆孩童般純粹的心。從“找父母”，到“做自己的父母”，王祖賢經(jīng)歷了巨大的轉(zhuǎn)變。曾經(jīng)的她，看到狗仔和媒體便心生厭煩；如今即使被狗仔拍到，她也只說：“我把最美的樣子留給你們，把我自己留給自己。”隱退后，王祖賢花了幾十年時間在內(nèi)在成長的道路上探索，一直保持單身。養(yǎng)花、逛街、聚會、修佛，不再急于投入一段被照顧的關(guān)系，享受自己照顧自己的愜意時光。人的一生，外貌、身份、地位都只是符號，除開這些，我們是否問過自己——“我們到底是誰？”最終，她得出了答案：熒幕上的“王祖賢”只是假象，真正的我只有我自己才認識。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那么，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在探索無限可能性的人生路上，你花了多少年來尋找答案呢？心理學(xué)家弗洛姆寫道：一個成熟的人，最終能達到他既是自己的母親，又是自己的父親的高度。他發(fā)展了一個母親的良知，又發(fā)展了一個父親的良知。這種“良知”，是指拋開對關(guān)系的依賴性，自己想辦法得到安全感，不過多從關(guān)系中索取的能力。若一個人能做自己的母親，就不會急于從膚淺的感情中，挖掘“真愛”的假象，她能恒定為自己輸送愛意，實現(xiàn)心理上的哺乳；若一個人能做自己的父親，就不會迫切渴望得到保護，她會在跌跌撞撞學(xué)會如何自我武裝，從此擁有了為自己撐傘的能力。外在，我們是別人的女兒、媽媽、太太、女友、孫女……多年如一日享受被照顧，也照顧著別人。但內(nèi)在，我們只是自己。我們的大腦里有一個“家”，如同一套完整的關(guān)系體系。“爸爸”是你，“媽媽”是你，“孩子”也是你。這個“家”的現(xiàn)實意義，是為自己托底。一個內(nèi)心有“家”的人，無堅不摧，不但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別人。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就像在電影《倩女幽魂》中，聶小倩是保護寧采臣的“媽媽”：寧采臣被蛇追，她暗中幫助；寧采臣遭遇危險，她挺身而出；面對“姥姥”的威脅，她也愿意為了寧采臣勇敢冒險。現(xiàn)實中，王祖賢多年尋求一處“庇護”，最終發(fā)現(xiàn)：父母不在別處。內(nèi)在成長是一條漫長的旅程，這一路上，我們必須要認清自己當下的人生課題是什么。為它負責的前提，便是在內(nèi)心深處，去做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