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石城王祖賢”:
你好!
非常感謝你對我音樂的認可,成為了《我想要逃離這世界》這首歌曲的“音樂收藏家”。這是我做音樂以來受到過的分量最重的一次肯定!……我只是一個熱愛音樂的普通大一學生,這相當于是我做音樂得到的第一桶金,意義真的很非凡。不光是給了我莫大的鼓勵,也讓我的父母、身邊的朋友為我感到欣慰……
——WEBNXCAP 顧孝藤
去年年底,音樂人顧孝藤的原創(chuàng)歌曲在網(wǎng)易云音樂“音樂收藏家”平臺成功拍賣。歌曲以100元起拍,經(jīng)歷26輪出價,10多位云村用戶參與競拍。最終,云村ID為“石城王祖賢”的用戶以720元的出價競拍獲勝。
通過這次拍賣,顧孝藤提前獲得了該歌曲未來三年內(nèi)在網(wǎng)易云音樂的版稅收益,這也是他做音樂賺得的第一桶金。
01 歡迎來到“Terrible business”
任何一個了解音樂行業(yè)的人都很難否認的一個事實是——這是一個回報機制糟糕的行業(yè)。
在這里,頭部極少數(shù)從業(yè)者享受著流量和追捧而報酬豐厚,中腰部音樂人則收入忽高忽低不穩(wěn)定,而大量長尾音樂人甚至難憑音樂收入養(yǎng)活自己。正如美劇《老友記》中的兼職音樂人菲比所言,演藝事業(yè)是一樁“terrible business”。數(shù)據(jù)顯示,在國內(nèi),2021年55.61%的音樂人月收入不足8000元;在國外,受疫情余震和經(jīng)濟衰退等因素的影響,9成以上的英國音樂家正為食物和生存而擔憂。
寫了近20年歌的鞠起自詡“臀部音樂人”,“活得沒頭部挺拔,沒腰部緊實,但比腿部和腳底板好一點”。他在一篇文章中感概音樂行業(yè)的努力與回報難成正比。因此認為在磨練技藝之外,音樂人得學著把才華兜售出去,將才華變現(xiàn),把音樂帶來的“專屬快樂”,變成錢能帶來的“通用快樂”。
鞠起自詡“臀部音樂人”的說法當然存在一定的自嘲成分,但現(xiàn)實中,比鞠起更年輕、比腰部音樂人更早期的“臀部音樂人”,確實面臨著不小的收入困境。
“I’m賣保險,I’m Interesting,I’m高科技,網(wǎng)絡開5G。”說唱歌手KnowKnow發(fā)表在3年前《I’m 賣保險》,不知唱出了多少音樂人的心聲。成名之前,Knowknow干過保險電話銷售,在業(yè)界被戲稱“rapper里最會賣保險的”。
音樂人兼職賣保險的情況并非孤例。放眼華語樂壇,連伍佰、黃家駒這些資深知名音樂人都有過做保險銷售的經(jīng)歷。這些現(xiàn)象無一不折射出音樂人的生存困境。對于很多音樂人而言,線下演出的機會少,版權/詞曲/后期等收入微薄,實體唱片、周邊出售等渠道更是無從談起。沒有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只好去工作時間靈活、收入過得去的保險業(yè)找機會。
疫情三年,大量線下演出停擺加劇了音樂人的生存困境。幫助音樂人兜售才華,把音樂從“專屬的快樂”變成“通用的快樂”,成為時代出給整個音樂行業(yè)的命題。
前段時間,一個“拍賣歌曲未來收益”的新功能在網(wǎng)易云音樂出現(xiàn),名為“音樂收藏家”。它的出現(xiàn),給這則命題提供了新的解法。
音樂收藏家是國內(nèi)首個歌曲特定收益交易平臺,面向音樂人與用戶,提供歌曲未來收益交易的能力。用戶在平臺通過網(wǎng)絡競價方式,多人競拍,競拍結束后價高者獲得該歌曲未來平臺收益。通過該平臺,音樂人可以提前獲得音樂成長金,普通用戶可以通過競拍的歌曲,與創(chuàng)作者共享版權收益,將心儀歌曲變成音樂資產(chǎn)。
這種提前獲得收益的方式,為音樂人的才華變現(xiàn)拼上了一塊新拼圖。
02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真的太離譜了,我的歌居然被拍到了1萬5的高價!”
00后音樂人馬彥昭在網(wǎng)易云音樂平臺小有700+粉絲,不久前,他的原創(chuàng)歌曲《灑脫》在音樂收藏家平臺賣出15000元。一位匿名用戶買下了這首歌未來3年內(nèi)70%的特定版稅收益。
歌曲成交那天,馬彥昭正躺在床上準備午睡。得知拍賣成交消息后,他頓時沒有心思睡覺,激動地連褲子都沒穿就跳到客廳,和爸媽分享這份喜悅。“在沙發(fā)上睡覺的我爸一聽到這好消息,也瞬間沒有了困意,馬上把這份喜悅分享到了我們家好幾個家庭群”。
“像中了500萬的大獎一樣開心”,馬彥昭分享,當天晚上他迫不及待地帶著全家出門,給爸爸換了新手機。接下來的日子,爸爸笑得好幾天都合不攏嘴。
馬彥昭自稱是“沒什么流量的音樂人”,從來沒想過自己發(fā)表于兩年前的歌曲,會以這樣的方式帶來滿滿的肯定與回報。
他的這條分享視頻收獲1w+點贊,100多位用戶在評論區(qū)祝福他的經(jīng)歷。一位網(wǎng)友評論道:“這不僅僅是錢,這是一種肯定,當自己熱愛的東西被他人用這樣的方式肯定,還有比這一刻更值得高興的事嗎?”
自2022年年底上線以來,音樂收藏家平臺快速在國內(nèi)獨立音樂人群體引發(fā)關注,許多音樂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將歌曲上架拍賣且獲得了不錯的收益。
音樂人黎暮與馬彥昭一樣都是00后,喜歡嘗鮮的他在音樂收藏家平臺成功拍賣出首單交易作品,拍得1050元。黎暮說,這是他在音樂中賺到最多的一筆錢。
黎暮從5歲開始學習鋼琴,喜歡新世紀和輕音樂,夢想成為漢斯季默那樣的音樂制作人。還是大學生的他,組過流行樂隊,也參加合唱團,偶爾接編曲的工作賺零花錢。但由于擔心做全職音樂人難以維持生計,既難起步,又不穩(wěn)定,他只將音樂作為愛好。
他的作品《雨生煙 少年眠》成交之后,歌曲受到關注,播放量也增加了。不少用戶和音樂人主動聯(lián)系上來,與他探討音樂,這讓原本自娛自樂做音樂的黎暮,體會到未曾體驗過的關注和認可。
黎暮認為,收藏家平臺的出現(xiàn)對音樂人既是鼓勵也是鞭策。“將自己的作品上架拍賣,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整體作品質(zhì)量都得提高,而競拍機制也能夠激發(fā)音樂人的成就感,更有動力去創(chuàng)作。”
目前,交易歌曲未來特定版權收益的音樂收藏家平臺正在平穩(wěn)開啟小范圍試水。截止2023年2月底,累計有超過200位音樂人上架了2000余首原創(chuàng)歌曲,約1000位用戶參與競拍。作品成交價平均約1000元,最高可達到20000元、15000元、12000元不等。
以2月28日為例,當天有近50首作品在線拍賣。許多像馬彥昭、黎暮這樣處在成長前期的音樂人,在這里收獲了一筆不小的音樂收入。
03 音樂“處方”與時光“磁帶”
音樂收藏家功能在設計最初,于用戶層面的考量主要是“將心儀的歌曲變成音樂資產(chǎn)、與創(chuàng)作者共享版權收益”,更多地具備經(jīng)濟屬性;而在實踐中卻發(fā)現(xiàn):音樂作為藏品的價值屬性被許多用戶挖掘。
剛剛分手的云村村民“為啥網(wǎng)名老是重”在音樂收藏家平臺拍下了一首純音樂作品。對她來說,音樂藏品是一帖失戀中音樂“處方”。
分手后,心情低落的她深夜日常網(wǎng)易云,偶然在音樂收藏家平臺聽到了這段旋律。好像在告訴她不要停留在過去,要勇敢向前,是前所未有的釋然。
原本,她打算將歌名改為《忘川》,寓意讓過往成為過往,聽完這首歌就重新趕路。但在歌曲作者的建議下,他們選用《念川》作為歌名。“我轉念一想,人生的意義就是經(jīng)歷,為什么要忘掉過去呢?懷念那段短暫而又快樂的時光也挺好。也許真正的釋然就是允許任何事情的發(fā)生,但是也阻止不了我們奔赴未來的腳步。”
拍下這首歌是她對上一段感情的祭奠,后來的我們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結果。
2月14日情人節(jié)那天,云村村民“嗣音0929”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她在云音樂點開最近循環(huán)播放的小眾歌曲,驚喜地發(fā)現(xiàn)歌曲黑膠頁上出現(xiàn)了男友的ID。
后來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首常聽的歌,早就被男朋友買下,作為送給她的專屬歌曲。以后只要她點開這首歌,就總能想起情人節(jié)這一天,想起男友的真誠和用心。這首只屬于她的歌再不僅僅是一首小眾而好聽的曲子,而是成為了這段親密關系里的珍貴記憶。
花束般的戀愛或許會凋零,但專屬音樂般的戀愛將被永遠收藏延續(xù)。對他們來說,音樂藏品是一張永不褪色的戀愛“拍立得”。
可以說,音樂收藏家平臺不只是幫助音樂人把玩音樂的“專屬快樂”變成錢能帶來的“通用快樂”,還將音樂的情緒價值和治愈屬性傳遞給了收藏者。對于不少作為收藏者的云村用戶而言,收藏歌曲的情緒價值超過了它能帶來的經(jīng)濟價值,一首悉心收藏的歌曲、一份專屬于自己的快樂,其價值很難用金錢來衡量。
開篇提到的女孩“石城王祖賢”拍下了一首說唱歌曲,其中的歌詞“這時代復雜程度沒法輕松比擬的 所以我總是選擇性地忽略”讓她想起2022年的一段經(jīng)歷,那時她很長時間沒能和父母見面,心情備受煎熬。這首歌從歌名、到歌詞、再到旋律,都特別符合她當時的心境,所以將它拍下,以獨特的方式陪伴在身邊。
過去的經(jīng)歷不一定美好,但足夠難忘,于她而言,音樂藏品是一卷記錄過去時光的“舊磁帶”。
后來,“石城王祖賢”收到歌曲作者顧孝藤的來信。得知作者是大學生,她很高興,自己不經(jīng)意的舉動“順便”了支持有才華的年輕音樂人。
在給顧孝藤的私信中,她寫道:
“石城王祖賢”說,將來如果遇到喜歡的歌曲,還會繼續(xù)參與競拍。就像小王子對玫瑰說:“也許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樣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
也許恰好存在一首獨一無二的歌,不一定完美閃亮,但恰好是她愛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