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演員曹云金發(fā)布長文《是時候了,也該做個了結了》,細數(shù)與郭德綱的往事,直指其“你腕兒大,你很紅,你有龐大的粉絲群,這是你的本事,所以你一有機會就在微博上,罵所有離開你發(fā)展的人”,“好言相勸,請你不要再極盡炒作之能事,打著傳統(tǒng)的旗號,用一本家譜鼓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思想,對我和他人進行道德綁架,這不是師者的行為”。
曹云金:我本問心無愧,是你的江湖險惡,但我的世界陽光
曹云金這次發(fā)布的長文細數(shù)了從自己拜師學藝到被迫離開的種種事件,其中“睡了一星期公園”,“公交車搬家”,“相聲大賽勒令退賽”,“演出遭禁”,“央視相遇而不見”,“無片酬演出”等事件的始末也是首次公開。諸多細節(jié)讓不少網(wǎng)友看后感到震驚。(本文最后附曹云金長文原文)
此外,文章中也寫到,曹云金之所以始終并不對一直以來的指責進行回應是因為“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拿不上臺面。”“你還記的你04年為什么從右安門搬到大興的郵局宿舍嗎?你還記的你生命中有個人叫楊新華嗎?你還記的那個跟著你的女記者嗎?珠市口劇裝店的事兒你也都忘干凈了?”曹云金在文中寫的點到為止,具體實情如何,暫無從知曉。
曹云金在文章中還寫明,“云”字為德云社創(chuàng)始人張文順先生所賜,“我有責任完成先生遺愿,將‘云’字發(fā)揚光大,曹云金這個名字,我會一直用下去,此生不改。”
“我本問心無愧,是你的江湖險惡,但我的世界陽光,道不相同不相為謀,如此,人生長路漫漫,確實不必再見。”在文末曹云金寫道。
對此騰訊娛樂記者也聯(lián)系了曹云金本人,但電話一直未能接通。但之后也獨家聯(lián)系上了曹云金的經(jīng)紀人王女士。據(jù)她所講,曹云金此刻正在橫店拍戲,“他發(fā)這個文章,就是想和大家說說心里話,給愛他的人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清白,為過去做個了結。”王女士說道,“他想說的,都寫在文章中了,所以也讓他在橫店安心拍攝吧。感謝理解和支持。”
德云社曾公布家譜 曹云金并不在列
實際上,本月初,德云社曾公布家譜,但“云”字科里并無曹云金名字。但在備注中,紅筆寫道,“曾用云字名者二人,欺天滅祖悖逆人倫,逢難變節(jié)賣師求榮,惡言構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鮮恥令人發(fā)指,為警效尤,奪回藝名逐出師門。”直指曹云金、何云偉二人。
此后幾日多位德云社成員也在微博紛紛響應。岳云鵬寫道,“慶幸自己身在云字科,義薄云天的云。”燒餅則也寫道,“本人燒餅,藝名朱云峰,2004年師從先生郭德綱,云字科排名第六,兒徒是也。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話也講烏鴉反哺,羊羔跪乳。多年來,師父怹教我本事,盼我成才,從未指著我掙錢孝敬,只望我好好學藝,本分做人。近日有人出言不遜,犯我恩師!禽獸尚知眷念父母!總之,還字之前,請閉嘴!”
而郭德綱本人則也在發(fā)布家譜之后發(fā)布微博寫道,“該清的清,該驅的驅。所謂的清理門戶,是為了給好人們一個交代。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以忠正為本。留下藝名帶走臉面,愿你們萬里鵬程。從此江湖路遠,不必再見。”
而在公布家譜后,曹云金的微博也再次出現(xiàn)網(wǎng)友和水軍的指責,甚至是謾罵。或許也正是因此,曹云金才在今日發(fā)文,將往事一一細數(shù)。
“我不想再保持沉默,是時候了,傷疤揭了是疼,但也該做個了結了,我不想一路支持我、理解我的粉絲、觀眾和朋友,一邊替我承受你們瘋狂的謾罵和侮辱,一邊還要幫我澄清被你們掩蓋的事實真相。”曹云金在文中寫道。
卓偉或要再曝料 苗阜秒刪轉發(fā)
在曹云金發(fā)布長文后,微博認證“媒體人”的“中國第一狗仔卓偉”也轉發(fā)了微博并寫道,“貪污公款是真的,背叛恩師是真的,每場演出給同道徒弟150是真的,徒弟打記者夸徒弟‘民族英雄’是真的,給去世的北京臺長送囍字是真的,不知睡了女記者倒找人家要10萬塊錢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這才叫‘本事’。”
騰訊娛樂記者也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卓偉本人,據(jù)他講,此前德云社剛剛起勢之時他正在平面媒體工作,對于郭德綱和德云社的往事有一定了解。自己對于德云社的各種消息和傳聞也有所了解。“這么多年,我對郭德綱的人品和德行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這次我是支持曹云金的。”卓偉說道。“曹云金說的有點晚,早說的話他也能少受點委屈和冤枉,此外公眾也能知道事情的實情。畢竟除了媒體,藝人本身也有維護公眾知情權的責任。”
至于卓偉此番聲援會否繼續(xù)爆料,卓偉也表示,自己還要考慮之后再做決定,“有些東西需要再向當時人核實和采訪之后,核實完了再做打算。”
除了卓偉之外,另一位這幾年聲名鵲起的相聲演員苗阜也轉發(fā)了曹云金的微博,并寫道,“還記得你遍尋天下找孤本,我力排眾議無償贈送與你,還記得貴社危難之時,冒天下之大不韙,于貴社存亡之際,言道‘愿以螻蟻之力,膛臂之微,與貴社共赴時堅’,還記得貴社突然奪地建府,致電不接,微博無故罵街,還記得十三座清真寺一夜之間,貼上了聲討。”
苗阜轉發(fā)內容疑似又有新的內情。但在發(fā)布不久之后,苗阜便把這條微博刪除了。騰訊娛樂記者致電苗阜本人,但卻始終無人接聽。
附曹云金微博長文:
?二零零二年,你號稱辦學授課,我只身一人,滿懷希望來北京求學,你說學期三年,學費每年8000,畢了業(yè)給藝術文憑,我那時初來乍到,又酷愛相聲,便決定留下來隨你學藝。交完學費后,你還給我開發(fā)票,簽字蓋章,母親才放心把我交到你手里。
來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兒根本沒有什么學堂教舍,是住家教學,除了每年交小一萬塊的學費,每月還要交500飯費,500生活費,吃飯要飯錢,住店要店錢。你總跟人說,有的徒弟是兒徒,從小養(yǎng)在家里長大的,我不知道誰是,反正我不是,你還記得嗎,那時候家里就咱倆人,師娘一個月才回來一次,你的生活也拮據(jù),我在你家,給你洗衣服做飯,養(yǎng)狗沏茶買菜做家務,學藝三年,就是這么過來的。
我不覺得自己苦,初來學技能,本應如此。但我念的是我媽苦,她一個人在天津辛苦賺錢,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攢下來的錢都供我學藝。可零三年的某個月,沒來得及給我交飯錢,你便把我從家里趕出去,我足足在公園的長椅上睡了一個星期,要不是何云偉好心,把家里的儲物間騰給我住,我真覺得那時候,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我記得我們倆大包小包,帶著我的鍋碗瓢盆,他幫我搬家,我們沒錢就沒法找搬家公司,坐著819的末班車,盲流似的,奔向那個一個月350塊租金的小房間,但不管怎么說,我終于在北京又有了安身之所。就這么過了半年。
半年之后,你搬到大興棗園,1500元/月的房租,你負擔不起,又找我分擔,你說你出1000,我出500,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我把錢如數(shù)交上,又回到你家里,誰知好景不長,因為瑣事你不高興,再次將我趕出家門。萬幸我又得到張德武先生的無私幫助,免費住進他的畫室,那是一間地下室,由于陰冷潮濕,住在那里的歲月,我身上長滿濕疹,白天出去練功演出,晚上回來桌面上就長了一層綠毛,吃的也存不住,經(jīng)常回來以后,留好的食物都發(fā)霉了。但在北京可以有免費的住所,能夠生存下去,挺好,我知足。盡管受了不少苦,我也沒在意,誰學點本事不得吃點苦,我相信,陽光總在風雨后。
我知道那時候,你不看好我,覺得這些個徒弟里,我最不可能學出個名堂來,你給何云偉念《口吐蓮花》,我連在旁邊聽的資格都沒有,你們進屋關門,我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掉眼淚,我跟我自己說:“沒關系,你自己好好學,以后你說的比誰都好,他終究會高看你一眼。”是的,我仰慕你的才華,論藝術方面,你有過人之處,我愿意跟著你學本事,我覺得,再苛刻的條件無非是一種歷練,我希望我努力了,能得到你的認可,觀眾們喜歡我,我就成功了。
學藝三年,期間拜師,你從我的“姐夫”變成我?guī)煾福阏f我和何云偉,每個人要交3000塊拜師費,這是規(guī)矩。后來你覺得3000要少了,琢磨這事兒還能賺錢,你讓我和何云偉,統(tǒng)一口徑,告訴潘云俠拜師費是5000,這樣你又能多賺2000。
隨后,我在德云社足足效力了五年,這五年我自認為無怨無悔,任勞任怨,從來沒跟誰抱怨過。生活里,對師弟們,我毫無保留地帶他們使活,把我會的都念給他們;舞臺上,所有演出我認真對待,除非傷病,基本場場不落。
團隊如日中天的那兩年,公司沒有社保,我一個月演滿了,32場演出,到手的工資有四千多,當時覺得,一群人在一起為了一個目標努力,為了大家更好,值得,一場一百多也沒什么。我實實在在的覺得這個團隊不容易,我有感情,我也年輕,從沒覺得是吃虧,苦盡甘來,吃虧是福,以后還能掙呢,那時候,我就是這么想的。
可后來,這種一團和氣,共同前進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變了。零六年我參加CCTV相聲大賽,一路過關斬將到?jīng)Q賽,決賽是直播,大賽給了我18分鐘,讓我好好表現(xiàn),可在直播的前一天,你告訴我:“退賽!”我問為什么?你說:“沒有為什么,我讓你退,你就得退。”我沒辦法,總導演氣得摔了電話,師爺侯耀文先生打了兩個小時候電話問我是不是瘋了:“你這么不負責任,以后,誰還給你機會?”我只能說:“師爺,我沒辦法,您得和我?guī)煾刚f,您是他師父,我是他徒弟,有一句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這是我的處境。”我還記得,師爺最后沖我嚷嚷了一句,:“他不接我電話,你們要造反!”之后也摔了電話。最終,這個事件以你勒令弟子退出央視相聲大賽的新聞,鋪天蓋地而告終。我后來才明白,我可能會因為退賽失去央視這個平臺,遭到封殺,你以后好控制管理,我再想出頭就難了。
但當時我沒想那么多,失去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我沒氣餒,繼續(xù)安心演出。零七年你拍《竇天寶傳奇》在天津拍攝三個月、一分錢都沒給我,我要求盡量保證北京小劇場的演出,想盡一切辦法趕場,因為拍戲沒錢,演出有錢,我得賺錢,我得填飽肚子,一場演出150,我不敢落下,為了趕演出,我要自己承擔油錢,來往的過橋過路費,最后一算,我還是賠了好幾千。
零八年天津開分社,演出費低,沒人愿意去演,我?guī)ш犻_專場,一場賣出十幾萬票房,我就拿著500塊演出費,過路過橋費還是一律自付,不管吃不管住,演完賠錢這么干。晚上十一點多演出結束,我得連夜返回北京,因為,第二天下午北京還有演出,我當時沒別的想法,就是掙錢,因為我得活著。
零九年拍《三笑才子佳人》,上海拍攝近兩個月,也是分文沒給,這回連演出費都沒的賺了,就這么零收入生扛了過來;你總說你在錢上沒虧欠過任何人,拍戲沒錢,是因為片子沒賣,所以不能給我片酬。我想不明白,我又不是投資人的身份,為什么要與你們擔賣片子的風險?我在你那,連合作都談不上,就是一個雇傭關系,為什么我演了戲,付出時間、付出了勞動,連養(yǎng)活自己的工資都沒有呢?平心而論,沒有收入,我真不知道靠什么活。你也窮過,你應該知道活不下去的滋味。最不能理解的是,后來片子播了,影片也上映了,這筆錢也沒補還給我,這就是你對誰都毫無虧欠,是這樣么?
也許在你眼里,你從沒錯過,回顧你出道以來,你先罵授業(yè)恩師楊志剛,捏造人家挪用公款,后來你轉拜相聲名家侯耀文,又罵李金斗、再罵姜昆、罵馮鞏,幾乎把中國聲界罵遍了,你說相聲圈里沒有一個好人。尤其罵姜昆的時候,你強制要求所有在團隊的人,都要發(fā)文開罵,我們不愿意,你說:“不寫以后沒演出排給你,以后別想掙錢。”你不斷的威逼,要求徒弟們,要不斷的表忠心,說你各種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他們有心想走的時候,再說你的不是,也無從說起吧?
你還罵相聲大賽,說里面骯臟黑暗,罵央視春晚(在線觀看),發(fā)誓一輩子都不會登那個舞臺,但是到了2013年你還是上了春晚;你代言的藏秘排油被曝光,你罵中央電視臺315晚會;你侵占綠地被曝光,所以辱罵北京電視臺;你打完記者,罵記者不如妓女;你抄襲段子手的作品,人家找到你,你罵他們是來“碰瓷”的,還拉黑他們。有質疑你的觀眾,你當然也沒饒了他們。所有人,都是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相應的,你也贏得了一輪又一輪的輿論爭議和炒作,你不斷登上熱門新聞話題。
觀眾們喜歡你的藝術,粉絲們喜歡你的作品,你以弱者之姿,行敢言之態(tài),收獲著他們對你的支持和愛護,所以輕易地,你也煽動了他們,利用這些喜愛之情,跟著你,對那些“敵對勢力”詛咒謾罵、口誅筆伐,幾場仗干下來,你沒受過挫,所以你越戰(zhàn)越勇。
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給剛剛因病離世的北京臺臺長王曉東貼紅喜字,寫打油詩,逞口舌之快,這一仗你觸碰了人們的情感底線,作為一個藝人,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何況他與你的人生毫無瓜葛,所以第一次你吃了大虧,不得不收斂,低調了好一陣。其實我一直想問,難道一直以來,這些所有的事情,所有你罵的人,都是因為你對?別人錯?世人都對不起你?你無辜至極?
你接受采訪,告訴所有人,當今社會險惡,人心叵測,人人都有一顆陰暗的心理,你關閉評論,說評論你的人都不懷好意,可是為什么世上好的一面,你就看不到呢,也從來不鼓勵,只一味強調記仇念恨、睚眥必報的手段,究竟是意欲何為呢,你到底在宣揚什么?
二零一零年,所謂“八月風波”,你四處哭訴,一行人在你危難時刻離去,背棄了你。可實際上,我當時毫無離開的想法,只是對你們合同的條約心存疑慮,在與你商量,得到你允許的情況下,暫時沒有簽約,你跟我說:“金子,任何時候,任何一家劇場,你都可以演出,這是你的特權,也是我對你的承諾。”我當時也對你說:“家里任何演出,我分文不取,這是我對你的回報。”
九月,你安排的團隊自查結束,一切回歸風平浪靜,我依然在團隊正常演出,然而,到了10月中旬,我卻突然遭到禁演,一個從未聽說過的“演出部”禁止我登臺,為此我到處找你,溝通無門,直到十一月,失去舞臺的我,才意識到,之前沒有簽約的行為導致我自己可能已經(jīng)被趕出來了。可是我沒簽約,你是親口同意了的啊?你忘了么?
十一月底,我尋找到新的舞臺,仍然沒有放棄緩和你我之間的關系,試圖與你取得聯(lián)絡,你卻關緊了所有的大門,我只能抱著一絲幻想對來看我的觀眾說:“我沒有離開,你永遠是我?guī)煾浮?rdquo;我總覺得,過幾天,只要咱們見著面了,把事情說開了,我們還是會坐在一起,笑罵幾句,這事兒就過去了,人生么,誰們家還沒有個矛盾不快呢?做人陽光一點,想開了就完了。
結果,我沒等來和你見面,是我想簡單了,轉眼到了二零一二年底,某次活動中,你突然對媒體說:“曹云金,我沒法評價,他走了三年,我沒有收到過任何一個短信,也沒見過人。”當時在山東臨沂拍戲的我,被前來探班的記者問得一頭霧水,我?guī)缀跏遣桓抑眯诺啬贸鍪謾C給記者看,三節(jié)兩壽,你有大事小情的時候,我都有給你和師娘發(fā)送的問候信息,師娘也都有回復。
?
起初我還以為是媒體的誤傳,回酒店看了視頻,才知道是你親口所言,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傷心,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二零一三年初,你登上以前誓死不上的央視春晚,之前審查節(jié)目的某天,在央視門口,我與你不期而遇,我想,可能注定,我和你有這一面之緣,面對面說句話,還能跟以前一樣,要說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仇和怨。當時我和劉云天只是想上前問候寒暄,你卻在眼看著我們走來的一剎那,立刻轉身上車,把車門一關,隔絕了我們,你在車上躲避不理,我當時就愣在那兒,感覺挨了當頭一棒,真的已經(jīng)至于到,你不能,也不肯再與我面對了?我甚至感到絕望,第一次意識到,也許這個結,永遠解不開了。
至此到二零一六年,也是我離開六年之后,我自認在任何公眾場合,媒體面前,從沒口出惡言,我沒說過你一句不好,也沒有抹黑過你的團隊,因為我過去在那里生活發(fā)展,對過往的歲月我依然懷有深情,我希望能夠給自己的人生,保留一份相對平和的回憶。我是打心眼里感恩過你的,是你帶我入門,可最后,在情感上,是你硬生生把我親手推出了門外。
為什么你和所有人,和媒體,都談的是師徒感情,可轉身到我這里,就談的是一紙冷冰冰的合約?合同里全是束縛,沒有發(fā)展,我有追求更高進步的愿望,我想拓展我的事業(yè),我想盡快有能力接母親來身邊盡孝,于是才找到你商量,想求個中間之道。可就是因為這,我就被禁演,我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了。就因為這,我甚至就成了你口里叛徒,我從此就是欺師滅祖,十惡不赦的罪人了?我不懂。
這些年,我總是遭到無緣無故地抹黑,你甚至讓小舅子出書詬陷,他的書里滿紙胡言,肆意污蔑我的人品,抹黑離開的所有人,連張文順先生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都都在他書里被矢口否認。這本書的節(jié)選至今以內幕爆料的形式在網(wǎng)絡上廣為流傳,全都是對我和所有離開的人的橫加誹謗,惡意造謠。其實你小舅子哪年來的你不知道么?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怎么可能知道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呢?他連經(jīng)歷都沒經(jīng)歷過。
你腕兒大,你很紅,你有龐大的粉絲群,這是你的本事,所以你一有機會就在微博上,罵所有離開你發(fā)展的人,你罵我、罵劉云天,罵何云偉、罵李菁、罵徐德亮、罵王文林、罵曾經(jīng)無私支持你的張德武,后來你干脆也不點名了,就是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只要離開你的,無一幸免。郭鶴鳴、韓鶴曉、啜鶴熊、王鶴冠、張九芳,戴九安,連這些出來,獨立靠自己發(fā)展的“小鶴”,“小九”科的師弟們,你都沒放過。你竟然還在微博上說“有很多徒弟自己發(fā)展,我們關系都非常親近。”沒了,真的沒了,所有走的,一個不落,你都罵干凈了,還有誰跟你親近?
你說你是傷的深,所以看不開,可是我的離開,其他人的離開,影響到你了嗎?你該演出演出,該商演商演,該錄節(jié)目錄節(jié)目,風光無限。唯一不同的是,我們不再給你賺錢了,所以你就恨我們,罵我們?你每提一次,我就被你的粉絲、你的人,你的水軍,鋪天蓋地的罵一次,如果那些罵聲是刀,我已經(jīng)被刀刀見血,活刮見骨了!我都傷透了!
我一開始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現(xiàn)在明白了,你掌控話語權,用輿論壓倒我,無非是想我過的不好罷了,我沒有簽那一張賣身契,不再給你賺錢,所以我得去死,我不該在娛樂圈混下去,礙著你的眼了。
尤其是從去年開始,你利用新的合作平臺,新的發(fā)言契機,站在道德至高點,再一次舊事重提,卻依然不敢指名道姓,用“背后插刀,置于死地”這種危言聳聽的言論,混淆視聽。你不再去招惹大的機構,大的平臺,把苗頭指向了我們這些離開的人,比你弱小的人,我們成為你新樹立的謾罵對象,以此制造炒作話題,塑造你“遭人背叛,心慈手軟”的完美形象。
網(wǎng)絡上,你雇水軍,歪曲過往的歷史,我看到各種滿懷惡意的謠言,不擇手段地改寫當年的歷史,把我塑造成一個忘恩負義,不忠不孝的,永世不得翻身的“叛徒”,這完全是要用網(wǎng)絡暴力毀滅了我,試問,如果我始終不辯不說,沉默以對,那最終到底是誰要置誰于死地呢?
生活上,你也四處為我設置難題:一零年底,我在天津體育館開個人專場,你跟場館人說:“讓消防不過,給他攪和攪和。”一一年十一月,我在北展辦十周年演出專場,演出頭一天,舞美團隊進場裝臺,你正好結束當晚商演,你找負責人說:“別給這小子裝臺,我看他怎么演。”我聽了心里十分委屈,但也沒想和你撕破臉,裝臺誰都能裝,這事影響不到我;一三年,我接到天津衛(wèi)視春晚(在線觀看)的邀約,一切正常準備之后,導演組告訴我:“金子對不起,因為他在,你不能來了。”到了一四年,也是你第二年和春晚組接觸,也許是有了第一年春晚合作的底氣,你跟導演組說:“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但這事兒,很遺憾,誰能不能上春晚,只能看審查結果;你與某網(wǎng)絡平臺戰(zhàn)略合作的三年,我在該平臺沒有一條屬于我的新聞,也是你放話說:“要跟我獨家合作,就不能有他的推廣。”我都忍過去了,類似的事情,溝溝坎坎,這些年,多的我?guī)缀鯏?shù)不過來,一樁樁,一件件,我也習慣了,心也逐漸寒了。
可能你真的打心眼里就不曾想我好過,我還記得零七年拍完《竇天寶傳奇》,第二年后期做完,很多演員在后臺說:“金子演的太好了,這小子能大火。” 那時我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聽到這么直接的表揚后高興得不得了,可你卻指著我臉說:“信不信給你丫戲份都剪了,你就別想有火的那天。”我記得我當時一臉尷尬,安慰自己你在開玩笑,現(xiàn)在想想,你沒開玩笑,你不喜歡我,所以根本不想我好,我最好一輩子平庸,為你賺錢就行了。
我可笑我自己曾經(jīng)希望,也許會有云淡風輕的那一天,所以之前從未回應過你所說的一切的謊言,但這并不代表我是怕了你、也不是我心虛,是為你見不得光的過去,拿不上臺面的手段,留最后一絲顏面。我沒預料到今天,你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我猜想,一方面我不再給你賺錢了,另一方面你也要做給還留在你那里的徒弟們看,離開我,誰都沒有好下場,你有太多的手段,你要殺一儆百,你想讓我身敗名裂,萬劫不復,你知道我最清楚你那些見不得光的往事,我的名聲臭了,說出來也沒人信了,你這輩子,也就安全了。
可紙永遠保不住火,除非你這輩子沒虧心過,你還記的你04年為什么從右安門搬到大興的郵局宿舍嗎?你還記的你生命中有個人叫楊新華嗎?你還記的那個跟著你的女記者嗎?珠市口劇裝店的事兒你也都忘干凈了?可能這些細碎的事情,都隨著你樹立起的高大形象,漸漸被你淡忘了吧。
別再過分了,我的善意,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都沒有讓你對我感到一絲抱歉,反而使你的惡毒之心變本加厲,弄出一本“家譜”,鮮紅的字體格外醒目:“曾用云字名者二人,欺天滅祖悖逆人倫,逢難變節(jié)賣師求榮,惡言構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鮮恥令人發(fā)指,為警效尤,奪回藝名逐出師門”,以上的無端指控,殺意十足,對我進行惡意栽贓,令我深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導向輿論,把對我的人身攻擊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動了殺心,想把我們釘死在道德的《恥辱》柱上,死后還要任人唾罵,你才覺得快活?你說你要給留下的人一個交代,你這不是交代,是恐嚇,你要告訴他們:“你們要敢離開,也是這個結果,我可以輕易操縱輿論,讓你們敗名裂、不得翻身、萬劫不復。”
所以,我不想再保持沉默,是時候了,傷疤揭了是疼,但也該做個了結了,我不想一路支持我、理解我的粉絲、觀眾和朋友,一邊替我承受你們瘋狂的謾罵和侮辱,一邊還要幫我澄清被你們掩蓋的事實真相。沒錯,他們都沒有你的粉絲多,也不如你的水軍瘋狂,但他們是真心愛護我的人。人再少,心在一起,也能讓我感到溫暖。也是我當下最值得珍惜的,所以我也不想他們再如我一樣受到傷害。我想我應該站出來,給他們一個真實的解釋,也還給我自己一個徹底的清白。
你說你要奪回“云”字,抱歉,云不是你的,是創(chuàng)始人張文順先生給的。云字由來,摘自張文順先生的書齋——聽云軒,張先生自稱“聽云樓主”。是張先生,把云字給了我。先生說“聽風太凄涼,聽雨太殘,云是鶴的故鄉(xiāng),云里的聲音最美,你就叫曹云金。”他用“云”字,給我們做名,也是希望“德云同在”,可惜你“德”沒有了,我“云”還在。后期先生病重,在家休養(yǎng),我曾去探望,張先生贈予我他心愛之物“聽云樓主”手使名章,對我說傳承任重道遠,我想,我有責任完成先生遺愿,將“云”字發(fā)揚光大,曹云金這個名字,我會一直用下去,此生不改。
?
?《師說》有云,“師者,傳道受業(yè)解惑也。”不是為了一言堂而趕盡殺絕,我跟你學藝不假,也回報了多年的血汗,真心和青春。最后,好言相勸,請你不要再極盡炒作之能事,打著傳統(tǒng)的旗號,用一本家譜鼓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思想,對我和他人進行道德綁架,這不是師者的行為。我本問心無愧,是你的江湖險惡,但我的世界陽光,道不相同不相為謀,如此,人生長路漫漫,確實不必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