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一家
憂郁小生”、“文藝片男主”、“硬漢”、“高顏值”、“段子手”、“火華社社長”、“諾一爸爸”,歷數(shù)這些劉燁出道以來大眾給他貼的標簽,有些已經(jīng)成為歷史,而有些還在被津津樂道。
在劉燁自己看來,盡管賣萌耍寶手到擒來,也參與了幾檔真人秀,但就像那句著名的臺詞一樣,他始終堅持“我是一個演員”,“這個身份是最珍貴的”。他經(jīng)歷過很長時間的自我懷疑,最終是家庭拯救了他,“它給了我質(zhì)的變化,讓我走向成熟。”對于事業(yè),已近不惑的劉燁看得很明白,“好多東西,票房啊得獎什么的,都是緣分。”
新角色像自己
“對人對事的態(tài)度都給到底”
在讓劉燁拿到今年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影帝桂冠的新片《追兇者也》中,他飾演一位倔強耿直的汽修工,在被懷疑為一起殘忍兇殺案的兇手之后,為了證明清白,開始了一段歷經(jīng)艱險的追兇之旅。這個單純執(zhí)著又有些莽撞的角色,讓劉燁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宋老二(角色名)很軸,有些小聰明也有勁兒,就像我不管對人對事,態(tài)度都會直接給到底,不會有那種比較模糊的概念”。
導演曹保平在接受采訪時曾說,拍《烈日灼心》難在對復雜人物的理解以及表演的呈現(xiàn)上,而《追兇者也》 更多的是一些外在的東西,包括體力上的要求、動作戲的危險性等,這些都會對演員表演產(chǎn)生障礙。親身經(jīng)歷在云南高海拔山村拍攝追車等各種危險戲份的劉燁對這點深表認同,他透露自己在戲中開的吉普車看似很新,實際上是接近報廢的車子,沒有手剎,云南山路彎路多又沒有太多護欄,拍攝時不僅要求極高的車速,前面有遮光板還很難看清路,非常危險。盡管如此,劉燁還是堅持不用替身,“這時候就要膽大心細運氣好。在那種大坡度的山路上危險是有可能性的,所以那時候腦子高度緊張,不給自己犯錯的機會。”
與去年的電影《解救吾先生》中一樣,新片里劉燁也是一位父親,而且有了更多的父子對手戲。盡管現(xiàn)實生活中一雙兒女讓人感嘆劉燁絕對是人生贏家,但他笑言,自己對于在銀幕上演父親其實有些排斥,因為這證明自己老了,“國外四十多歲的男演員跟二十多歲小姑娘談戀愛,大家覺得一點不違和,結(jié)果國內(nèi)一過四十就恨不得演爺爺去了。”
從“憂郁小生”到“硬漢”
“你要承擔起這個家庭”
在《追兇者也》上海發(fā)布會現(xiàn)場,粉絲舉的應援橫幅上“三金影帝”四個字讓劉燁特別開心。實際上,前兩金和后一金之間隔了整整12年。1999年,劉燁因主演電影《那山那人那狗》 步入影壇,2001年憑借《藍宇》拿到了金馬影帝,3年后又以《美人草》獲金雞獎最佳男主角獎,“當時就覺得太容易了,拍戲得獎是一種生活方式,只要我認真演,然后導演不錯,劇本不錯,就肯定能得獎。”
然而在拿到金雞獎之后的整整12年里,劉燁鮮少獲得大獎垂青,甚至連提名也不多,先前光鮮生活的真實感逐漸下降,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12年整整一輪,時間真的不短,中間七八年,那種懷疑自我的情緒很重。”如今,劉燁自認對好多東西看得很透很明白了,“票房啊得獎什么的都是緣分。”而改變他的契機,正是家庭,原本演戲是劉燁的全部,而安娜的出現(xiàn),讓他把自己的一半分給了愛,“另一半進入我的生活,一半的東西都是感受她,跟著她走。”后來,諾一和霓娜先后降生,孩子讓劉燁有了新的寄托,“看著他們長大,就像看著一個小的自己在成長,我的孩子這么小,以后有太多機會可以去做我沒有完成的事。”
如今大家對用“中國硬漢”來形容劉燁已經(jīng)習以為常,而早些年,劉燁在大眾心目中卻是“憂郁小生”的代名詞,如何摘掉這個戴了好多年的帽子,著實讓他苦惱了很久。“剛開始我還蠻享受的,因為那時候只有梁朝偉有這個稱號,多洋氣多fashion啊。”劉燁坦言,剛出道時的狀態(tài)和社會角色很符合這個定位,年輕人剛步入社會,對人際關系和事情看得很簡單,不太愿意跟人打交道,保持著懷疑一切的自我保護姿態(tài),但到三十多歲還這樣,就會跟自我在社會和家庭中的認同感有矛盾,“三十而立,你要承擔起這個家庭,你是丈夫和父親,是讓老婆孩子靠得住的角色。”自然而然地,劉燁開始選擇警察、軍人、黑道大哥這樣“有力量”的角色,終于在七八年前,當某次活動主持人第一次用“銀幕硬漢”來介紹他時,劉燁長出了一口氣,“終于擺脫‘憂郁小生’這個稱號了。”
玩轉(zhuǎn)綜藝和微博
“演員身份最重要最珍貴”
去年《爸爸去哪兒》節(jié)目中,劉燁和兒子諾一這對父子帶給了觀眾歡笑和淚水,他的家庭生活也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從節(jié)目最初兩人呆在同一間屋子里各玩各的,到后來諾一對父親離開的千般不舍,劉燁曾在多次采訪中提到,先前因為忙于工作與諾一并沒有特別長時間的相處,而正是這個節(jié)目幫他拉近了和兒子的距離。盡管和孩子親了很多,但劉燁仍然覺得和諾一處于區(qū)別于一般父子關系的非典型狀態(tài),“不是那種從細胞里透出父愛來的感覺。更多的是你玩你的,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偶爾他犯錯的時候,我才會拿出爹的身份。”
如今劉燁每年會空出一半時間休息,帶孩子去旅游,或者帶他們?nèi)シ▏赐夤馄拧F拮雍秃⒆佣颊莆樟藘扇T語言,而劉燁笑言自己至今還是不會說法語,和安娜在一起十年仍然只會說最簡單的“吃飯”、“對不起”、“你好”這樣的單詞,也完全聽不懂。去法國見親戚朋友,安娜一開始還幫忙翻譯,后來也懶得幫忙了,于是劉燁就開始用蹩腳的英文和他們溝通,“如果我跟英國人美國人聊天,那英語就完全歇菜了,但法國人英文也不好,基本都說得磕磕巴巴,那個時候我就特別有自信。”
從2013年開始,劉燁基本以每年一檔的頻率參加真人秀節(jié)目。從《中國達人秀》、《花樣爺爺》、《爸爸去哪兒》到今年的《星球者聯(lián)盟》,讓他在演員身份之外又獲得很高的話題度。對于參加綜藝節(jié)目,劉燁一開始是拒絕的,后來經(jīng)紀人的一句話讓他松了口,“經(jīng)紀人跟我說,現(xiàn)在大家都在做這個,如果你還不做,大家不會感覺你清高,而是會覺得人家沒找你。”除了真人秀,自言非常老派的劉燁,在微博上卻精心經(jīng)營著“火華社社長”這一身份,偶爾的“撒嬌賣萌”都會讓粉絲激動不已,而這些都是他在大潮流下的適應之舉。“我努力跟著大環(huán)境的方向走,但唯一的原則是絕對不能破壞我的演員身份。”劉燁說,“我用了十幾年時間塑造起了這個身份,電影可能票房不好口碑不好,但我還是一直在拍戲,演員身份是最重要最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