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他說人生若盛夏,十年之后,他卻說唯有平淡。在2023年又一次再網(wǎng)上火了一把的《New Boy》,人們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一首20年前的歌曲。輕盈的旋律讓人心情舒暢,那仿佛跨越了時間的節(jié)奏,也讓很多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樸樹出身于一個書香門第,雙親都是北京大學的教授,他自幼學習成績優(yōu)異,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學生,然而,他的逆反心理來得很晚,在大二的時候,被開除了,原因是他一心撲在了音樂上。畢業(yè)之后,樸樹就開始四處搜集素材,發(fā)行專輯,進入娛樂圈后,樸樹迅速出名,四年時間,用自己的能力,讓人刮目相看。
但隨著他的迅速成名,各種商業(yè)活動,各種宣傳,都讓他精疲力竭。音樂,一度是樸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如今卻將樸樹帶入更深更深的陰霾。“新世紀”的大舞臺,樸樹高唱《白樺林》時,整張臉都是黑的,被觀眾戲稱為“被迫做生意”,樸樹自出道以來,就是一個異類。在《生如夏花》上映后,他再次走上了風口浪尖,獲得了很多獎項,但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孤獨過,他一個人待在家里,不出門,不想見任何人,整個人都與外界隔絕,得了一種叫憂郁的病。
八年過去了,最后,依然是音樂救了他。
一次樸樹與高曉松共乘一輛車,他看見車窗外的落日格外明媚,于是下車一看,便創(chuàng)作出一首《平凡之路》,高曉松說樸樹是“新時期的賈寶玉”。在歌壇,甚至在演藝圈,他都可以說是一個另類。面對記者,他既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每天就是遛狗看書,早早地就像個老人一樣。很難有幾個人,能如樸樹這般,即便是成功了,也依舊堅持著平淡的人生。回到演藝圈后,他放棄了原本的經(jīng)紀公司,成立了自己的樂團,以一個自由音樂人的身份,努力地創(chuàng)作著自己的音樂。
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而藝術(shù)也是要花錢的,他不得不參加各種活動,維持自己的樂團,在接受采訪的時候,他還開玩笑說,自己很窮。說得好像他連飯都吃不起一樣,其實他就是在準備自己的三個MV。樸樹耿直的表演讓人忍俊不禁,不了解他的人可能會笑話他的“情商”,但他卻表現(xiàn)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在演藝圈,樸樹仿佛是個異類,從不跟風,只做自己最真實的自己。有人這樣評價樸樹:“他的天賦是我們沒有的,他的苦難是我們沒有的,他的變化是我們沒有的,他的生命是我們沒有的。”不管時過境遷,24年來,樸樹一直都像一棵清心寡欲的大樹,他就是要唱好自己,唱好自己的歌,所以大家才會這么喜歡他。被天資寵壞的樸樹,在訪談中承認老婆晚上不回家,老婆一走就是三天,連司儀都被嚇了一跳,換做是一般的情侶,早就吵起來了。但對樸樹而言,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沒有什么塵世間的羈絆,所謂的親情,所謂的錢財,都是樸樹需要的,也就是需要時,他會想起。
但樸樹卻是個比較大方的人,他總是被一些不認識的人坑。最出名的一次,發(fā)生在2010,處于半退休的樸樹,與一位青年相識,二話不說就借了三十萬,然后,那青年毫不意外地卷款逃之夭夭。原始的家庭培養(yǎng)了他一顆純潔的心,他悄悄地建了一所小學,不讓代理人宣揚,唯恐被他人知曉;樂團的那位吉他手病發(fā),樸樹陪著對方到處看病,將自己的存款全部用完,實在沒錢了,就找一些商業(yè)演出,但人活一世,樸樹這位好友最終還是離開了。
2017年,樸樹在演播室里放聲大哭,他在臺上高歌《送別》。他跟這些有理想的少年們相處得很好,所以,他才能堅持到最后。天真,單純,他就是這樣。
在這如彩色盤子般的演藝圈,一陣風就能把所有人都淡忘,唯有樸樹,他才會如此的溫柔,如此的包容,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有權(quán)利重新歸來,因此,他并不擔心自己會變得衰老,他只是擔心自己會因此而喪失了歌唱的膽魄,因為在樸樹眼中,歌曲是有生命的。
也有人說,樸樹與世無爭,過著一種與世無爭的生活。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苦修的人,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樸樹手里有一幅畫,畫的是:誰都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樣,不被世俗所左右。 哪怕時間流逝,哪怕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但他依舊保留著一顆童心未泯的心,他依舊敢把這顆童心未泯的心展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