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檔不相干的節(jié)目,意外呼應上了。
竇文濤的文化訪談節(jié)目《圓桌派》,與馬東的喜劇競技節(jié)目《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一個走深度,一個重幽默。
因為一句話,發(fā)生了聯(lián)系。
在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中,演員們表演結(jié)束,接受導師們的點評。
這時,于和偉嘴里蹦出一串詞,三形兒、六勁兒、心已八、無意則十。
臺上的年輕演員們,如聽天書。
臺下導師席上,馬東同款迷糊。
隔壁的黃渤驚訝無比,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知識。
馬東看了一眼黃渤,脫口而出:這是中戲教的嗎?
短短十秒的鏡頭,有些人一瞥而過,實則大有趣味。
看得出,馬東和黃渤都慌了。
先說黃渤。
百億影帝之名,經(jīng)過自媒體小伙伴五六年的科普,大家早已爛熟于心。
生活上的苦、表演上的甜,比黃渤經(jīng)歷還多的,演藝圈可以說鳳毛麟角。
談到表演,黃渤最有說服力。
可是,就連他也沒明白于和偉這一連串的詞,到底在說個啥。
怎么著?
我黑皮在天橋上,啃著面包被摩托車攆著跑,還不如你接著奏樂接著舞?
所以,黃渤非常驚訝。
于和偉居然還能在他沒有觸及的地方,吸收他聞所未聞的表演話術(shù)。
馬東先是迷糊,然后看了黃渤一眼再說話,還說錯了話,也是驚慌在聞所未聞。
馬東在北京電影學院,學的是電視專業(yè)。
他不確定于和偉說的這一串,是不是表演專業(yè)的授課內(nèi)容,擔心露怯。
黃渤同樣畢業(yè)于北京電影學院,雖說讀的是配音專業(yè),好歹本職工作是表演。
如果連黃渤都沒聽說過,那就可以坦然承認不懂。
接下來求證出處,馬東本想說“這是上戲教嗎”,而非“這是中戲教的嗎”。
一緊張,口誤了。
于和偉畢業(yè)于上海戲劇學院,和中戲沒有關(guān)系。
于和偉看出了大家的尷尬,主動解釋道,這是曲藝行業(yè)的老話,不是專業(yè)藝術(shù)院校的教學內(nèi)容。
三形兒、六勁兒、心已八、無意則十,這句話有多陌生呢?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的后期制作也懵了,字幕將“心已八”打成“心已巴”。
答案,在竇文濤的《圓桌派》里,可以找到。
有一期邀請的嘉賓,是北京人藝的兩位大師,前院長濮存昕和表演藝術(shù)家李光復。
他們聊話劇,說到了三形兒、六勁兒、心已八、無意則十。
據(jù)濮存昕回憶, 這句話最早出自蓋叫天,著名京劇演員,人稱江南第一武生,活武松。
這位老先生將表演總結(jié)為四個階段。
三形兒,指的是有模有樣,可以當演員,三分。
六勁兒,指的是亮相、詞準、腔圓,能上臺了,六分。
心已八,指的是走心動情了,八分。
無意則十,是無數(shù)演員追求的終極夢想。
演員進入這一層境界,不再刻意琢磨怎么演,想怎么來就怎么來,都是一出好戲。像孔子說的,從心所欲,不逾矩。
大多數(shù)演員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無意則十”的階段,只能不斷的觀察社會、體驗生活,達到心已八的境界。
懂得體驗生活,足以在演藝圈站穩(wěn)腳跟。
聽得最多的例子,比如吳京為了拍攝《戰(zhàn)狼》,專門跑去部隊體驗,與戰(zhàn)士們同吃同住同訓練。
歷經(jīng)18個月的苦熬,才打開主旋律電影的光彩局面。
比如天王劉德華功成名就,被千里尋子的社會新聞感動,接拍影片《失孤》。
為了演好農(nóng)民形象,不惜自毀雙手,蹲路邊吃盒飯,衣服連穿3個月到發(fā)臭。把一個風塵仆仆、千里尋子父親形象,演得活靈活現(xiàn)。
當然,演藝圈更多的是反例。
有些演員從來不去體驗生活,在三形兒、六勁兒中間蕩。
碰到一個好導演,手把手的教戲,填鴨式的表演,運氣好能拿影帝影后。
這種高光,往往曇花一現(xiàn)。
之后爛片不斷,令人唏噓。
有的則純粹靠顏值、身材,憑三分的表演,賺取天價的片酬。
這一類,根本不用舉例,演藝圈比比皆是。
TA們往往說,自己就值這個價。
有時還顧盼自雄,既懂表演又懂市場,知道觀眾要什么。
回到開頭,于和偉演藝成績似乎不如黃渤,但表演功課好像比黃渤扎實。
按蓋叫天老先生的分法,黃渤肯定到了心已八的層次。
于和偉的下限,也不會低于六勁兒。碰到好角色,也能躍遷到黃渤這一個層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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