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來聊一聊電影《熔爐》,看的過程中基本上是眉頭緊皺的,不過難以完全被觸動。不過電影后勁比較大,在晚些時候回憶起來便覺得那種無力的掙扎感涌上心頭。單純我本人看來,電影的社會意義大于電影的藝術(shù)手法本身的。或許這就是我有前面那種感覺的原因——在事后進行反省或許是對這個電影最有意義的觀看方式。所以韓國法律的更改與這部電影相互成就。
他們好像已經(jīng)成為了電影史上一種特殊的符號,韓國人好像致力于讓電影有一些更加深刻,或者是刻骨銘心的現(xiàn)實意義。他們想要揭露什么,想要抨擊什么,想要打碎一些東西,這是獨特的電影力量,相比戰(zhàn)爭片的厚重感,黑幫電影的殺戮血腥,韓國的現(xiàn)實電影色調(diào)是黑白灰暗的,好像暗無天日的幕布籠罩在整個國家上空,但能讓人看見光明。
權(quán)利戰(zhàn)勝了正義,因為需要把最慘痛的現(xiàn)實揭露出來,電影帶給人類光影交錯的魅力,聲色兼?zhèn)涞墓适陆o人建構(gòu)出奇幻的夢境,而這類電影,有著另一種特殊的意義。整部電影給人感覺可以稱得上是圍剿,對一個群體的圍剿,對正義的圍剿。出路在哪里?看不到。法律不再是維護被害者權(quán)益的武器,而成為加害者保護自己的掩體,錢好像是他們手里的通行證。
但是更加可怕的是我們都知道如果不接受的后果是什么,親人?職位?真的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受害者是聾啞人群體,是無聲無言的,于是苦難也變得無聲。但是只有他們的苦難是無聲的嗎?那個男孩的奶奶只是靜默的坐在那里,她是可以發(fā)出聲音的,其他所有人都是,但是他們都啞掉了,因為侮辱時捂住女孩嘴巴的手和捂住他們嘴巴的手是同一雙。
于是苦難順理成章的沒有解答,于是順理成章給出了一條出路——同歸于盡,可憐的是死的還是犯罪三人組中最邊緣的那個,總是這樣的,被推出來死掉的總是地位最底下的那一個,或主動或被動,于是更高層的犯罪者可以理所當然的隱藏,過上好的生活,只要他們消失在大眾視野里,就像苦難本身一樣,于是罪惡本身也就不復(fù)存在,甚至他們可以恬不知恥的推出那張“歡迎到來”的海報來歡迎無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