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向希望”。
都2022了,再想起這首《隱形的翅膀》時,你腦海里出現(xiàn)的是張韶涵被天使吻過的嗓音,還是騰格爾那野獸般的嘶吼呢?
自從騰大爺開始放飛自我,開啟了魔音洗腦的年代,很多歌曲在我們心里就變味兒了。
魅惑的《野狼disco》到了老騰嘴里直接從野狼進化成了鋼鐵加魯魯。
柔情的《錦鯉抄》也被他唱出了“錦鯉抄家”的氣勢。
不論是二次元軟萌神曲《戀愛循環(huán)》,
還是天后蔡依林的齁甜情歌《日不落》,都被騰大爺改造成了硬核的味道,讓觀眾怎么也想不起原唱了。
有網(wǎng)友評價騰格爾是歌唱界的巴圖魯,也就是滿語中“勇士”的意思,的確,在舞臺上你大爺就沒怕過誰。
別看這個小老頭唱歌時又嗨又萌,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但越是有一個奔放的外在,越說明他的內心有一個需要掩蓋的傷痛。
對于騰老爺子來說,一生最大的痛苦,都藏在那首名叫《嘎吉爾》的歌里。
騰格爾的小嬌妻,是一個比他小18歲的舞蹈演員,名叫洪格爾·珠拉。
1997年,37歲的騰格爾正值情場事業(yè)雙失意,渾身散發(fā)著憂郁大叔的氣質。
曼妙的19歲少女珠拉很快就被這個帥大爺給吸引了,青春的活力也感染了騰大爺死氣沉沉的內心。
經(jīng)過6年的甜蜜戀愛,二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有了一顆年輕的心臟,老騰覺得自己又行了,不僅事業(yè)重新起航,甚至還在自己44歲這年老來得女。
老騰對這件“小棉襖”珍愛無比,還用她的名字創(chuàng)作了一首歌曲《嘎吉爾》。
過了3年的幸福生活,又在2007年給騰格爾生了一個兒子繼承“皇位”。
人到晚年兒女雙全,人生之得意莫過于此了,正當全家沉浸在幸福中時,老騰一生的噩夢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女兒嘎吉爾在這一年查出患有先天性疾病,隨時可能威脅這個幼小孩子的生命。
做父母的,此刻心如刀割,別提有多難過了。
為了保住女兒,老騰夫婦倆化身巴圖魯,開啟了與命運的較量。
看遍各地名醫(yī),拜過八方神靈,苦苦掙扎了3年時光,最后小嘎吉爾還是沒能戰(zhàn)勝死神,年僅6歲便離開了人世。
從前那個大大咧咧活力充沛的小老頭,一夜白頭蒼老了許多。
從此他剃光了引以為傲的黑色長發(fā),喪女之痛成了他一生的心病。
“含淚告別阿爸阿媽,孩兒出嫁到遠方”。
這首為女兒出嫁而演唱的《送親歌》,老騰再也沒有機會為女兒演唱了。
《嘎吉爾》、《鐵蛋蛋》這些送給自己孩子的歌曲,每每想起都會讓鐵骨錚錚的蒙古勇士紅了眼眶。
如今女兒已經(jīng)離去12年了,騰格爾在外人看來已然成了一個快樂的小老頭。
這份悲傷藏在心里,始終是他的一塊逆鱗。
回首人生,騰格爾會后悔當初的選擇嗎?
如果沒有和前妻離婚,如果沒有與珠拉組成新的家庭,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是的,其實老騰曾經(jīng)還有過一段婚姻,原本也是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卻被酒給毀了。
時間回到1987年,一個27歲的精神小伙參加了一場內蒙古文藝晚會的演出。
彼時的他剛剛憑借一首《蒙古人》而在家鄉(xiāng)收獲了一點小名氣。
另一邊,已經(jīng)是內蒙古民族劇團著名話劇演員的哈斯高娃也來到了晚會現(xiàn)場做主持人。
哈斯高娃聽了騰格爾的一曲高歌,一瞬間心曠神怡,她知道這個小伙有老天爺追著喂飯,將來必成大器。
很快,他倆一起譜寫了一曲“草原戀歌”。
在那個年代就玩了一把潮流“閃婚”,僅僅半年多的時間就走進了愛情的“墳墓”。
結婚以后,哈斯高娃不顧一切的選擇在事業(yè)上升期回歸家庭,全心全意的在家照顧老公,跟著騰格爾來到了北京。
從內蒙古轉調進了老公所在的中央民族歌舞團,兩人一起住進了團里分的一間小宿舍。
她的眼光的確很不錯,不出幾年時間,老公就憑借一首《父親和我》拿下了第二屆亞洲音樂節(jié)上獲中國作品最高獎,紅遍了全國。
眼看好日子就要來了,可是老騰的《天堂》還沒開唱,自己就先飄上“天堂”了。
一個內蒙古人,他平時不一定是騎馬上班,也不一定住在蒙古包,但論喝酒,他一定是白酒兩斤起步。
從前在內蒙古生活,騰格爾已經(jīng)習慣了家里有三個水龍頭,一個出水,一個出奶,一個出酒,從小他就是泡在酒罐子里長大的。
等到了北京生活,老北京人都愛喝茶,老騰心里可癢癢壞了。
哈斯高娃也知道老公愛喝酒,平時小酌怡情也就算了,可偏偏他為了喝酒,竟然開了一家酒樓,還放話道:朋友喝酒,免費!
話雖然霸道,但家里的礦受不了,騰格爾也整天醉醺醺地不著家,老婆在家琢磨,我怎么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
老騰這邊因為終日沉迷酒肉,也顧不上演出,事業(yè)漸漸滑落下來,很快和哈斯高娃的矛盾越來越大。
1995年,在愛情“墳墓”里掙扎了8年的哈斯高娃決心“休了”老公。
生意垮了,家也沒了,事業(yè)不見起色,人到中年的騰格爾徹底陷入了低谷。
但前妻這邊就不一樣了,雖然哈斯高娃的事業(yè)再難以輝煌,但是沒了老騰這個“拖油瓶”,哈斯高娃再次回到了演藝圈,重新開啟了光鮮亮麗的演藝生涯,生活過得特滋潤。
騰大爺后悔也晚了,直到2年后他與珠拉邂逅,才讓這段灰暗的日子重新染上色彩。
得到了愛情的“供養(yǎng)”,2000年重新在娛樂圈馳騁的騰格爾迎來了一次轉機,一曲《天堂》讓他重回人生巔峰。
動情的演唱描繪出了草原上的藍天和清湖,就是這片天堂,生出老騰這副粗狂滄桑的獨特嗓音。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么有意境的嗓音后來竟硬生生變成了魔音。
翻唱,模仿,這些并不是現(xiàn)在的騰格爾為了博眼球才故意為之,剛學音樂那會,他就很喜歡模仿秀。
你能想象騰格爾模仿鄧麗君唱歌的樣子嗎?
1960年,騰格爾彪著高音出生在了內蒙古大草原上。
少數(shù)民族的特點就是能歌善舞,老騰家也不例外,他的父母都是當?shù)赜忻膶I(yè)歌手。
一家五個兄弟姐妹中,就屬他最淘氣,三天兩頭在學校闖禍、逃學,氣得爹媽沒事兒就“混合雙打”,結果孩子反而越來越皮實。
雖然騰格爾不讓人省心,但卻完美繼承了父母的藝術細菌。
所以到了1975年,在內蒙古藝術學校來招生時,他竟然輕輕松松地考上了。
總算把這個逆子送走了,爹媽松了口氣,而她也就此開啟了自己的藝術生涯。
只不過這個藝術生涯的打開方式有點搞錯了,騰格爾考進了舞蹈班。
淘慣了的騰大爺哪受得了跳舞的苦,光是天天早起練功就讓他“頭禿”。
沒辦法,小騰只好申請換個專業(yè),成功轉入了三弦班。
那時候的騰格爾其實什么都不會,卻渾身都是膽,他敢考,學校敢收,他敢換班,學校敢同意。
對于三弦一竅不通,就這么混了3年,畢業(yè)以后竟然還留校當上了三弦老師,兼職校樂隊指揮。
就和大家猜測的一樣,他也不會指揮,就是敢接這個活。
但人這一輩子也不能一直靠糊弄,總得有點真本事,這時小騰想起自己還是有優(yōu)點的,他的耳朵特別好使。
唱歌跑不跑調,關鍵不在嗓子,而在耳朵,騰格爾擅長聽音,所以音準不錯,只要聽到一個音,就能準確地辨識。
為了充分利用這個優(yōu)點,他來到了中國音樂學院進修,第二年又考上了天津音樂學院作曲系。
折騰了好幾年,騰格爾總算走上了藝術生涯的正軌,開始正統(tǒng)的學習音樂,彼時他也和所有人一樣,對鄧麗君的“靡靡之音”著迷。
為了尋找創(chuàng)作靈感,沒事兒他就會學著鄧麗君的樣子深情款款的來一首《甜蜜蜜》。
“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
從他嘴里唱出來可能就不是在夢里了,而是在草原上看過誰套馬吧。
從前不愛學習的“頑劣分子”,從天津音樂學院畢業(yè)便脫胎換骨,竟成了一個學霸。
因為成績優(yōu)異,騰格爾進入了中央民族歌舞團,變成了一個“北漂”。
1986年,他自己作曲填詞的一首《蒙古人》,開啟了歌唱生涯的大門。
雖然這首歌在當年的孔雀杯青年歌手大賽上只進入前十名沒有得獎,但卻很快傳唱開來,讓騰格爾成了小有名氣的歌手。
騰大爺是注定要吃歌手這碗飯的人,盡管出道這么多年來,聽眾的審美不斷隨著時間和潮流更迭。
但“鉆石恒久遠,經(jīng)典永流傳”,作為實力派歌手,騰格爾的地位就在那,誰也動不了。
流行、民族、搖滾、說唱、民謠、電音、喊麥,各種音樂在當今樂壇齊開花,各路新人如雨后春筍般人才輩出。
但是在騰大爺眼里,就這?
沒有哪個是騰大爺不敢挑戰(zhàn)的。
如今62歲的騰大爺依然沒有退休的打算,反而成了知名“網(wǎng)紅”,被大家笑稱為“樂壇滅霸”。
雖然每次翻唱的歌曲都有或好或壞的評價,極具反差的翻唱也讓很多聽眾叫苦不迭。
但網(wǎng)友們總是口嫌體正,越是被魔音洗腦,越是喜歡給大爺推薦新歌,就想聽聽他能唱出怎樣不同的韻味,一旦聽不著了還渾身難受。
或許這就是文藝大爺騰格爾無法替代的魅力吧。
后記
他的聲音蒼勁有力,他的舞姿自由奔放,燈光喜歡追逐他反光的腦門兒,觀眾也喜歡將目光聚焦在他的快樂上。
但夜深人靜時,他仍喜歡端著酒杯,思念著愛女,做一個普通的老人。
只是已經(jīng)逝去的,沒人能再找回來。
人生的道路只有前進,我們能做的只有走出陰霾,用力的生活,讓每一天都不再留下遺憾。
對于騰格爾來說,來這人間縱情任性地走過一遭,應該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