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中國夜鶯“之稱的,甚至可以說中國現(xiàn)代流行音樂的開山鼻祖的女人。朱逢博的人生可謂是十分傳奇又保有殊榮。
01朱逢博從小就跟隨家庭不斷地奔波,因為父親是當時為數(shù)不多的國家技術(shù)型人才——水利工程師。
也許是受到父親的影響和遺傳,朱逢博從小也格外喜好理科,每次在遇難題時,她總是需要尋找到正確的答案才肯罷休。父親從小對朱逢博悉心栽培,在父親的培養(yǎng)之下,她也對學習也倍感興趣,常常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將書本都翻爛了。
她自從讀書開始,成績也十分優(yōu)異,甚至一舉考上了同濟大學,甚至是熱門的王牌專業(yè)——建筑系。這令同是理科生出身的父親頓感欣慰。在同濟大學,朱逢博一讀便是6年的時間,在同濟大學這里承載著朱逢博的青春與稚嫩的美好。在有次校園里開夜車,由于當天獲得了不錯的期末成績。朱逢博便走在路上歡樂地唱起歌來,歌聲通過夜路傳到了夜路旁的大樓里。
大樓里的同學紛紛探出頭觀察是哪個人的歌聲如此動聽,和歌手原唱一般。正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插曲,令不少人知道了朱逢博的歌喉十分了得。朱逢博則沒想到自己在學校出名不是自己多年拿取獎學金,而是因為一首歌曲。
甚至不少同學還告訴電視臺,同濟大學出了個會唱歌的學生。當電視臺來到學校采訪到朱逢博的時候,朱逢博甚至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打聽,朱逢博便感到十分詫異,僅憑借著同學們的口口相傳,居然能驚動電視臺的記者。
但是也許命運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居然真的應證了她的未來。就在朱逢博努力地將建筑事業(yè)當成畢生所愛傾注一切時。事情卻悄然有了新的轉(zhuǎn)機。在有次朱逢博在工地勘測的時候,上海歌劇院來到了此處演出。
工友們早已了解到朱逢博在讀書的時候,歌喉就小有名氣。在歌劇院表演結(jié)束時,大家都起哄讓朱逢博上臺表演一番。在她唱完一首曲子之后,不僅贏得了工友們的稱贊,連歌劇院的人都紛紛鼓掌贊賞。
歌劇院的領(lǐng)隊隨即便邀請朱逢博去歌劇院暢聊一番。其實目的也在于為歌劇院廣納賢才。最終,朱逢博答應在劇院工作。但即便是領(lǐng)導如此看重,甚至天賦異稟。但是始終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理論學習。
于是,朱逢博從最簡單的工作開始做起。每次演出,她都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任何一場都不會錯過。但是她也十分快樂,伴隨著演員情緒的變化和動人的音樂,她第一次認為學習音樂是無比的快樂。
漸漸的,加上她在音樂上十分有天賦,幾乎所有歌曲她都能夠完整的演唱。兩年過去了,她在這里學到了許多系統(tǒng)的知識和理論。半路出家的她正在汲汲地吸收著音樂帶來的營養(yǎng)。在有次訪談中,她告訴記者,這就像是她的一場“胎教”,因為需要從零學起,就像嬰兒牙牙學語般。
02天賦加上努力,自然是能有所造詣,二者缺一不可。正是在有次積極地參與幕后工作時,他被愛護晚輩的王昆所發(fā)現(xiàn)。王昆看到朱逢博積極又好學,謙虛又禮貌,十分喜愛這個小姑娘。本著就愛提攜有才華晚輩之稱的他,想要幫扶一下朱逢博。
他揮手示意朱逢博來到他的身前,詢問她在這工作了幾年,會不會唱歌。朱逢博禮貌的一個接一個地回答著。從小就自信大方大大咧咧的朱逢博立即展示了一首歌曲,顯示出自己的落落大方。
讀書的魅力就是能夠使人飽讀詩書氣質(zhì),毫不怯場于生活大小事,從小積極陽光的她面對大的場合,依舊可以如魚得水。這也是朱逢博的魅力之一。朱逢博立即演唱了一首《哭爹爹》,情到深處淚如雨下。王昆聽完頓時覺得如此人才在幕后著實浪費,是個非常好的人才,
當即拉著朱逢博去找到院長,并告訴他們“朱逢博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才,必須要好好栽培。”在院長的栽培和他人的協(xié)助下,她開始在歌劇院承擔起了挑大梁的角色。徹底的從幕后的小小工作人員轉(zhuǎn)到了臺上。她終于站到了大舞臺上。并且為《劉三姐》《紅珊瑚》等著名的歌劇演唱。
在舞臺上,她光芒四射,激情地釋放自己,非常深受大眾的好評與喜愛。有驚喜的不單單是觀眾和大眾,還有上海歌劇院的領(lǐng)導,他們對站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朱逢博感到驚訝和欣喜。也懊悔自己當初未能慧眼識珠。很快,由于朱逢博的出色表現(xiàn),她成為了歌劇院的專業(yè)培養(yǎng)對象,但是也有一系列的要求,例如叮囑她在三十歲之前不能夠談戀愛。
因為一旦分心,專業(yè)能力也很難獲得提升,一定要專注地練習,將來一定能在歌壇有所成就。可是領(lǐng)導的用心,朱逢博也記在心中,她知道他們對自己十分的重視。
于是,每次演出完,她便直接登上大巴車趕往宿舍。甚至在同事們的聚會上,也是女孩子相約一起,與男同事的接觸微乎其微。
但是少女般的心思怎能掩蓋住,她也會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與心愛之人走入婚姻的殿堂。可是令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喜歡上了歌劇院的副院長。03此時歌劇院副院長是施鴻鄂,他有著極強的天賦,16歲時就考上了上海音樂學院的聲樂系。
家境條件不錯的他在22歲時遠赴異國深造,就讀于索非亞國立音樂學院。在校期間成績一如既往優(yōu)異的他,再加上家境殷實,多少身上充滿盛氣凌人的傲氣。在那個年代,出國深造的機會并不多,于是施鴻鄂就如同一顆璀璨的新星一般耀眼奪目。
優(yōu)異成績畢業(yè)之后,他參加了一場世界級的古典聲樂比賽,在比賽中他獲得了十分優(yōu)異的好成績——金獎。這對于國家來說都是極大的殊榮。回國后,他加入了上海歌劇院參與工作,因出色的表現(xiàn)和不錯的背景,他擔任了副院長一職,同時也是聲樂教研組組長。
于是初出茅廬的朱逢博的練聲事務就交給了聲樂組。由于經(jīng)過了國外的聲樂環(huán)境熏陶,施鴻鄂的唱法是普通的民族唱法。就猶如唱法的不一致似對立一般,二人暗中也悄悄地較起勁來。在有次朱逢博忙完事務準備回到寢室時,經(jīng)過一間練歌房,發(fā)現(xiàn)門口人滿為患。
出于好奇,她便跟著人流一同擠進狹小的練歌房。她進到練歌房定睛一看,在練歌房里站著的人便是施鴻鄂,他歌聲渾厚飽滿,余生繞梁,實在令人欽佩動容。
隨后的好幾次時間里,她都刻意在施鴻鄂的練歌房門口踱步,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每次施鴻鄂的房門口,都水泄不通。出于對前輩的崇拜,以及自己打小就擁有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朱逢博自知自己聲樂實力不足,于是帶著欽佩之情打算請教施鴻鄂。
終于在有次大家忙于活動時,她早早地干完手中的活,來到施鴻鄂的練歌房。由于半路出家,朱逢博在聲樂上仍然存有許多的問題,而施鴻鄂作為聲樂組的組長,自然是能夠為她答疑解惑的。她將近日在音樂上的不解記錄了下來,準備詢問。
在講述完問題之后,她便開始演唱,想讓施鴻鄂了解到她身上是否存在問題。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施鴻鄂直接扭頭就走。朱逢博感到十分詫異,但是她向來是有著執(zhí)著于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于是在練歌房,朱逢博一坐便是幾個小時。在過了兩個小時后,施鴻鄂悠哉悠哉的回到了練歌房,令他意外的時候,朱逢博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等待著施鴻鄂。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公開叫板他,頓時他感到一絲無措。朱逢博也看著施鴻鄂回來了,立刻上前積極地詢問道,這會兒有時間指導一下嗎。施鴻鄂想著再躲著也不是辦法,于是一邊抱怨一邊糾正著她的錯誤。因為這一個插曲,導致施鴻鄂對這個執(zhí)著的女孩耿耿于懷。他自知朱逢博心氣高,揚言要在課堂上“教訓教訓”她。
于是在有次練習聲樂的時候,他一直挑剔著朱逢博的問題,硬是認為她唱得“哪哪都不對”。這個行為也徹底地激怒了要強的朱逢博。她知道為啥一開始施鴻鄂不待見自己,無非是自己將他們高尚的聲樂大師眼中不可比擬的普通唱法引以為傲。
但是如果是別人,興許早早地乖乖順從,可是她是朱逢博。她同樣驕傲好強,同樣有天賦且好學。于是她當即告訴施鴻鄂,我自己想怎么唱就怎么唱。這實在是令施鴻鄂吃驚且又毫無辦法。
在接下來上課的時候,朱逢博演唱了“北風吹”,她沉浸在歌曲中,快樂洋溢瀟灑,她十分的陶醉,唱得也很開心也十分具有表現(xiàn)力。可是施鴻鄂又再一次發(fā)難,他當即詢問道“你是給我上課還是我給你上課。”但其實施鴻鄂也喜歡朱逢博的唱法,只是骨子里的驕傲和自我豈能令他輕易低頭。
在長期的磨合下,互相也知曉了對方的脾性。隨著時間的流逝,二人也減少了在對方“雷區(qū)”蹦跶的機會。施鴻鄂對朱逢博的教導也更加細心和用心,幾乎是傾囊相授,將自己所學,盡心的教給朱逢博。
出于對恩師的感恩,朱逢博也不再如此的囂張跋扈,反而更加的欣賞和珍惜施鴻鄂的教導。朱逢博的走紅以及獲得了如此高的成就,都離不開施鴻鄂的悉心栽培。施鴻鄂也在長期的教導下,慢慢的了解到了朱逢博的為人。
她是一個低調(diào)好學且勤奮的女生,她十分努力且愿意為音樂付出。漸漸的也為她所著迷。而朱逢博也在日常相處的過程中,愛上了這個傾囊相授的“老師”。但是她也未曾忘懷領(lǐng)導曾對于自己的囑咐“30歲前不要戀愛”。
朱逢博是如此善良且懂得感恩的人,她將自己的情愫藏于心中,聽從領(lǐng)導的話。可就在有次,她聽到歌劇院中大家聊著八卦,同事們關(guān)心著施鴻鄂與介紹的對象相處的如何,她頓時驚慌失措。此時的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愛上了施鴻鄂。
朱逢博自幼便是落落大方,自信陽光,她覺得自己主動爭取也沒有不好的,感情就需要主動。于是在一日傍晚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施鴻鄂。施鴻鄂打開紙條看到了朱逢博的邀約:11點在排練廳等我。
施鴻鄂也并非毫無察覺,可是一時之間猶如情竇初開的小伙一般,激動緊張的像無頭蒼蠅。晚上11點,施鴻鄂如約到了排練廳,他看到了打扮精致,但緊張的不停踱步的朱逢博。一看到施鴻鄂來了,朱逢博的緊張絲毫不見,堅定的望著施鴻鄂,直接的說“我們結(jié)婚”。
施鴻鄂先是驚詫,眼看著朱逢博眼里期待的光像是要蓄水了一番,他馬上抱緊朱逢博告訴她自己的心意。于是真的在8月1日這天,二人正式的結(jié)為夫妻,婚禮的現(xiàn)場低調(diào)從簡,沒有盛大的環(huán)境和氛圍。但二人的心確是緊緊的維系在一起。婚后,二人育有一子,但她并沒有因為家庭的生活而停滯不前,而是在施鴻鄂的全力支持下,她全身心的投入進了工作之中。
04她一邊顧著歌劇院的工作,一邊去到全國各地參與演出。隨著朱逢博的高速學習和發(fā)展,她著名作品《白毛女》在世界各地的演出都十分出彩,并且在歌壇上她享有盛譽,歌迷們稱呼她為“中國夜鶯”。甚至翻唱了不少的流行歌曲。成為了內(nèi)地當時第一批流行歌手。
在空閑之余,成立了上海輕音樂團,培養(yǎng)和輸送了許多高質(zhì)量的音樂人才。這一切都離不開丈夫的支持與鼓勵。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病痛,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施鴻鄂患上了心臟病,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shù)”。可是在樂壇如此聲名大噪的二人,卻連手術(shù)的費用都無法給予。在歌劇院,二人皆因工作,是單位的領(lǐng)導所以幾乎沒有演出費用。錄專輯需要大量的設備器材以及資金的支持,他們都紛紛上繳。
于是迫于無奈,朱逢博到處借錢給自己的丈夫做手術(shù)。做完手術(shù)之后也細心的照料著丈夫的日常起居。也推掉了大部分的演出。可是做完手術(shù)后,二人相伴的日子并沒有很長,丈夫依舊時常感到各種不適。
在有天施鴻鄂覺得自己不舒服之際,朱逢博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準備帶他趕往醫(yī)院。可是生命的齒輪卻卡在了這一天,在朱逢博忙的和無頭蒼蠅一般,收拾好準備拿起手機叫救護車時。她大聲的呼喊著施鴻鄂。但是這一次施鴻鄂卻再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昔日和她斗嘴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她走到客廳,看到施鴻鄂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興許是心疼她,不忍心麻煩妻子,他走的也很安詳和安靜。他們曾是相伴多年的愛人,同事,朋友,親人。一時之間,朱逢博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終日以淚洗面。
辦完葬禮之余,朱逢博堅持將施鴻鄂的骨灰盒帶回家中。如今已安放14年。14年過去了,朱逢博已白發(fā)蒼蒼,她時常翻唱著丈夫生前最愛的歌曲,有時候與孫女講述著過往的愛情故事。
好幾次家人看著朱逢博靜靜地播放著丈夫生前的唱片和他寫的聲樂筆記。他們的愛情將會被朱逢博靜靜的安放于心。朱逢博與施鴻鄂老師對于現(xiàn)代的樂壇造詣可謂是頗深,他們的位置也是無法被撼動的。與此同時,他們對音樂的敬佩,追求,熱愛,也是世人應當學習的態(tài)度。夫妻之間恩愛如初的感情也著實令人動容。